半尾

孤星坠月 江湖故人

阿咩和阿花的故事【八】【完结啦!庆祝为数不多的完结坑(´▽`)ノ♪】

会有番外(大概

想看花哥sua流氓. jpg


—————————剑飞惊天—————————


眼前是女子略显单薄的肩颈,几缕碎发散落在襟口,挠得人心痒痒的,于是阿花也没有委屈自己,伸手去撩发丝,动作轻柔似有似无的抚过阿咩锁骨,被紧绷着脸的纯阳道子瞪了一眼。阿花知道这人现在没有手来制止自己的行为,便熟视无睹,将发丝别在阿咩耳后。

——诶呀,耳朵更红了。

看着仍是妇人打扮的阿咩面上泪痕未干,眼睛耳朵俱是红红的,阿花莫名愉悦。

“噗。”被人公主抱着的花大夫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便牵扯到了内伤,咳出了血。

“你找死吗!”阿咩手忙脚乱将人抱到马车上,随后托着阿花后背就想输送内力,却被阿花阻止。阿咩无奈,只得探出头嘱咐了车夫一番,无视了车夫由于看着她抱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高大男子上车的震惊目光,将银钱塞在他手中:“尽量平稳些,傍晚到再来镇来得及么?”

“额……来得及来得及!”车夫这才回过神,连连应声。

待阿咩回车厢里,阿花的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见她撩帘子进来冲她笑了笑:“不必这么急……我死不了。”

阿咩移开视线:“花大夫你可歇着吧。”言罢便抱着剑闭了眼,靠在车厢壁上养神。


醒来的第一眼,阿咩看到的是阿花的下颌,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阿花腿上。夕阳将这人的侧脸映出些许暖色,看起来倒是气色好了许多。原本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面的花哥仿佛有感应一般低头:“醒啦?就快到了。”

刚刚睡醒的羊还没有消化信息的能力,呆呆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爱,阿花没忍住伸手帮她理了理碎发,又捏了捏脸:“给你师兄传了讯,他在再来镇等我们呢。”

“哐——”

彻底清醒过来的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远离了温文尔雅的花大夫,差点撞翻车厢中间的案几,随后板着面孔不再搭理阿花。


阿咩的师兄发现自从这次昆仑之行之后,他家师妹就奇奇怪怪的,常常盯着什么地方发呆,练剑的时候也会莫名分神,让他得胜。

他用他气宗的直觉发誓,这绝对和阿花有关系!

当时由于阿花的伤势,盟里将他送回万花医治,而阿花则递给他一份方子,让他嘱咐阿咩定期去药房取药。

阿咩倒是很听话,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取药。自从阿花离开,药房里负责的便是阿花的小徒弟檀书,人老实得很,就是有些迷糊,常常在那一大堆药材和药房卷轴里睡着,阿咩倒是挺喜欢这孩子,常常去药房坐坐,给他带些吃的或者是玩的。而阿花这次大发慈悲没有给阿咩开什么汤剂,定的药方是药丸,虽然味道也是清苦,但外面裹了薄薄的一层糖衣,阿咩并不反感。

日复一日,师兄见阿咩的手伤势逐渐恢复,却仍然神思游离的模样只能暗自担心,师父见了倒是不甚在意,让阿咩师兄管自己练剑,让阿咩自己想明白去。


在阿花回谷的第二个十五,阿咩照例带着蜜饯果子去找檀书拿药。

药房的门半掩着,里面散出些许似有似无的药香,阿咩轻唤几声檀书没有得到应答,明白这孩子当是睡着了,便自己推门进去。

外间空荡荡的,没有人,纯阳道子犹豫片刻进了里间。

药房的里间光线不好,到处堆着散乱的卷轴,只能隐约看到黑暗中的轮廓,饶是阿咩也有些难以分辨脚下。

“檀书?我来取药……”

“呵……”

略显低沉的男子声音自背后传来,这绝对不是檀书!

阿咩警惕地持剑转身挡在身前,却连人带剑被拥入一个满是药香的怀抱里:“数月不见,小道长就不认识我了?”

“……”阿咩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什么,默了足有十息的功夫才想起此行目的,“花大夫自重,请问贫道的药在哪儿?”

“花大夫重伤初愈不便操劳,我自己去取便好。”怀里的人语调平淡,仿佛自己只是个陌路人,阿花磨了磨牙,也没有松手,低下头凑近阿咩的耳朵。

“多谢体谅,小道长的药,在这……”

“哐——”剑落地的声音。

最后一个字被吞没进一个带着缱眷意味的吻里,阿咩意外中睁大了眼睛,只能看见阿花在黑暗中微微发亮的眸子,随即自己口中被哺入一颗小小的药丸。

起初是甜蜜的糖衣,唇舌流连间甜了两个人的舌尖,待糖衣化尽,清苦的药香便绽放在唇齿之间,有些霸道地席卷了阿咩的口腔,药丸在推拒还迎中化为酸涩的药水,被尽数喂入阿咩口中。阿咩想逃,却被扣住了腰托住了后脑,被人吞吃殆尽,连呼吸都被剥夺。

一吻毕了,阿咩瘫坐在阿花怀里喘气,双手推在阿花胸前,似乎想打人,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抖抖哗哗只说了几个“你”,看来气得不轻。

这边阿花心情甚好的帮阿咩顺气,一边看戏不嫌热闹大继续火上浇油:“小道长,你修纯阳的吐息之术不过关啊。”

“……花,花大夫,当真不觉得,自己逾越了么?”阿咩气息平稳下来后,方才想要打人的心情也逐渐退去,冷笑道,“原本以为万花谷多出君子,却不曾想还有这般孟浪的无耻之徒。”

阿花无辜地瞪大了双眼:“对自己夫人为什么要君子?不无耻能讨媳妇么?”

“谁说的夫人?”阿咩被气笑了。

“那日你在昆仑说的呀,叫得多甜。”阿花依旧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那又不是真的!”

“那好,现在是了。”阿花突然改了轻挑的语调,一本正经地握住阿咩的手,“阿咩,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

“我愿许君以往后余生日升日落,云卷云舒,皆与君同。”

“……”阿咩的脸在黑暗中逐渐染上红霞,她时至今日仍然挣不开这黑心大夫的手,小声嗫嚅,“你松手……”

“我不,你跑了怎么办?”阿花纵是耍无赖也一副子正经模样,“谁赔我一个阿咩?”

“你这人如此可恶……”

“阿咩,我心悦于你。”

“为什么……”

“檀书说他很喜欢你,想你做他师娘。”

“我怎么就讨厌不起来……”

阿咩一拳高高举起,轻轻落在阿花肩膀上,终于放弃抵抗,靠在阿花肩上落下泪来。

“好。”

这天清晨,药房的花大夫拥着他的阿咩,想得美梦成真。

余生朝暮,便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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